阿拉宁波菜,米道交关赞!
在宁波话里,菜肴往往被称作“下饭”。
老底子宁波人请客,上来多会招呼一声“下饭嗯搞,饭切饱!”,意思大抵是“菜没多少,饭请吃饱”——这当然属于自谦的客套话,但甬帮菜的确鲜咸开胃,无论是来自东海深处的鲜灵美味,还是江南烟雨中的咸齑(jī)新笋,都让人见之食指大动,连下三大碗饭,“鲜到掉眉毛”!
▲ “鲜到掉眉毛”的雪菜黄鱼汤面。 图/网络
▲ 宁波汤圆,里面晶莹涌动的就是猪油。 图/网络
阿拉宁波小海鲜
米道交关赞
早在7000多年前,“老宁波们”——当然,当时还叫河姆渡人,就受到了海洋的诱惑,将手探向了丰饶的东海。
▲ 宁波象山县石浦渔港古城,依山傍水,面朝大海,自古就以捕鱼为业。 图/VCG
▲ “大海鲜饱眼福,多吃腻口;小海鲜饱口福,久食不厌。”——纪录片《小海鲜》 图/网络
▲ 对于老饕来说,泥螺堪称佐酒的无上妙品。 图/网络
▲ 淡菜不淡,反而鲜味浓郁。 图/网络
▲ 制成干的象山壳菜(即淡菜)。 图/《舌尖上的中国2》
▲ 红膏呛蟹。 图/汇图网
冬笋、“三臭”和咸齑
才是宁波人的陆地神“鲜”
对于宁波人来说,富有生机的时蔬和岁月酿造的腌菜,是他们迎接春天的方式。
宁波人过年过节爱吃炸春卷,春卷里只放三样——荠菜、笋丝和香干,俨然是一派春回大地的气象。桌上多大鱼大肉,荠菜最清口,味有回甘;笋极鲜美,且暗合时令,从冬至到立春,从冬笋到春笋,从放汤到油焖,吃货们大抵就是这么计时的;香干则平衡了两者的风味,口感比之肉丝犹胜。
▲ 吃完这顿春卷,春天就渐入佳境。 图/图虫·创意
然而不管冬笋和荠菜再鲜,也抵不过腌菜由岁月打磨出来的风采。
在宁波,有种腌菜方法叫“臭”。老宁波人的家里,过去在屋檐下、角落里、过道旁,往往都藏着一个“祖传”的臭卤坛子,当地人称之“臭卤甏(bèng)”。要开始制卤时,先向左邻右舍讨一小碗“陈年臭卤”,作为引子,再把咬不动的笋根、冬瓜、苋菜梗、茭白乃至豆腐千张,一股脑地扔进去,任凭它随时间发酵,臭气熏天,臭惊四邻。
▲ 宁绍名菜“蒸双臭”,外面绿得发酸的就是臭苋菜梗,里边一般放些臭豆腐。 图/汇图网
然而正像《易经》里的“否极泰来”,臭到了极致,反而成就了鲜。听说周作人在北京的时候,曾收到一罐宁、绍一带寄来的臭苋菜梗,深情地称其“有一种旧雨之感”,空心的杆子里有着果冻似的胶体,滋溜一吸,满嘴都是咸、香、鲜味,汪曾祺更是称之为佐粥的无上妙品。
▲ 上图:雪菜竹笋小豌豆蛋汤。下图:用猪肉、竹笋、豆腐干、雪里蕻制成的青团馅料。 图/图虫·创意
▲ 咸齑大汤黄鱼。 图/图虫·创意
“三天勿吃咸齑汤,脚骨有点酸汪汪”,对宁波人来说,咸齑本身就是下饭神器,口感香脆,味道又酸得通透、敞亮,还带些腌渍而来的咸鲜风味;如果用来炒菜,一盘咸齑笋丝,足以惊艳四座;用来吊汤,最经典的咸齑大汤黄鱼,海陆双鲜,独步天下,这道绝味被宁波人带到上海后,备受追捧,金宇澄的《繁花》里说夜上海“风里一丝丝苏州河潮气,咸菜大汤黄鱼味道”。
这是上海腔调,同样也是老宁波的味道。
甜甜黏黏咸咸
“小宁波”赋予“大上海”的糯米基因
宁波人和上海人的关系尤为密切而微妙,绝不是一碗咸菜大汤黄鱼那么简单。从1852年到1948年,宁波人用占当时上海1/5的人口,创造了上海的1/3财富,宁波商人的崛起,也影响了上海人的饮食方式。
每年过元宵节,上海人脑子里想到的首先就是宁波汤团——外皮得是水磨粉做的,裹汤团前一定用布袋沥干水分;制馅须是猪板油,即内脏外呈网状的那层脂肪;和入新磨的黑芝麻粉,再加进大量白糖,混合搅匀,唤作“黑洋酥”。
▲猪油与黑芝麻,搅拌出缠绵悱恻的流沙口感。 图/图虫·创意
▲ 比“原子弹”还精巧的宁波汤圆。 图/VCG
▲ 堆叠成积木状的年糕。 图/VCG
▲ 梭子蟹烧年糕。 图/图虫·创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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